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鲁迅《记念刘和珍君》

　　最近看了太多不痛不痒的评论和鸡汤，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个恶性事件的严重程度，因此再次展示一下黑色的人性，希望能为受害者和潜在的受害者们真正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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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未见过如此廉价的地狱之门!

　　11月30日，一个容量高达10G的“资源”包在网上疯传，再次引爆了舆论。其中涉及了167名女大学生手持身份证的“裸条”照片和自渎及“肉偿”视频，其中147人的信息被泄露，她们的年龄集中于17（未成年）到25岁，而她们拍摄裸体视频的代价平均仅仅是千余元......

　　裸条少女

　　何谓疯传？比如笔者发现，在某业界“知名网站”良心发现删除所有链接之前，该资源包仅在一个热门帖子中的下载次数就已经超过12万次，而某云盘上甚至曾经有高达27万次的下载文档，百度相关指数峰值曾到达25000，位列实时热搜榜前三位——此次“资源”流传之广不亚于当年的艳照门。

　　在这场肉体的盛宴下，似乎是个多赢的局面：放贷人、卖资源的、色情服务、平台帐号、流量门户、自媒体、搜索工具和千万撸sir们......这里唯一的输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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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女孩卷入了裸贷门的漩涡？

　　我看见了各路正直人士们翻遍视频后的概叹：“幸好脑子里进水银的才100多个......”“没看到我的女友、朋友和同学，这下安心了......”——看到这样的评论我很想抽他们！

　　100多个？图样图森破！据“消息人士”称，裸照遭泄露的女生已达上千名，在那10g资源中显示甚至有女生没有欠款逾期，裸照也被泄露。

　　强大的网友们在分析“资源”中照片的属性时发现最早的一批“裸条照”摄于2013年4月！

　　现在我们可以整理出整个裸贷事件的大致时间线：

　　2013年前，也许早已存在裸贷这种形式的民间贷款

　　2013年4月，确凿的“裸条”照片已经存在

　　2014年，校园贷款如脱缰野马，快速兴起

　　2015年8月，借贷宝推广

　　2016年，法新社指出中国已有2600多家一对一贷款平台

　　2016年6月，“裸贷”被南方都市报记者曝光

　　2016年11月，167名女生裸照及不雅视频疯传

　　今天是2016年12月18日，裸贷这个灰色产业链已经野蛮生长了近四年！可以百度一下“肉肠”产业链。

　　因此笔者认为我们见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违法分子通过裸贷可以获得30%的周息，相当1564%的年利率（不计复利的话）。

　　2015年中国共有高校3600余家，女生约1300万，提供了足够大的受害者群体。

　　在现今的中国，只要有钱赚，3个月就可以建起无数类似的产业链，而这高利贷利滚利，卖儿卖女卖身体的套路竟然还可以光明正大互联网＋？！

　　可以断言，如果有关方面不重拳打击，裸贷会愈演愈烈，浮上水面的裸照视频会越来越多，而受害面只会越来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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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你的衣服是怎样被脱光的？

　　“自己选的路，脱光也要跪着爬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先款卖淫，no作no贷！”

　　这些话想必在不少人心中呼之欲出。

　　可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边站在道德和智商的制高点上，一边看着这10g资源撸管，认定是少女们无耻地自己脱光了衣服：“你看看，我就没她们那么蠢！”“真不公平，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然而恰恰是他们口中一再强调的这些“动作很娴熟，表情很享受”的女孩，却正是裸贷事件中最应当得到同情的受害者——当一个人无耻到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是何其可怜！因为她们已经快没救了，这一辈子都毁了！

　　“不就是几张裸照、几段视频+一群色胚高利贷，有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吗？”

　　好，我来推演给你们看人性的丑恶：

　　让我们把对享乐主义的批判先放在一边，来看一下已经发生了些什么以及还会发生些什么：

　　她们透支了蚂蚁花呗，再用蚂蚁借呗还蚂蚁花呗，接着刷爆了身上的信用卡，借遍了同学同事和亲朋好友，最后不得已去打裸条来还蚂蚁借呗，然而裸条是赤裸裸的高利贷，对于没有稳定收入的学生而言根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还完，自此她们沦为放贷者的摇钱树。

　　裸条被泄是因为在放贷人的眼中，她们已经被榨干、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曝光出来还可以拿来吓唬尚未或者已经逾期的人：这就是你们不还钱的下场，我们能准确发给你的亲戚、朋友、同事、同学，你们甚至会被放大挂在互联网上让万众敬仰......

　　逾期的人的资源被打包卖给了催债公司和各类下家：有色情网站，有特殊癖好的人群，有的只是撸管自用，有的还买了联系方式，于是催债公司告诉她们上几次床就能还债，当然，全程需要录像，而且，新照片和录像会被源源不断地更新到这个硕大的色情资料海洋里。

　　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没了，你的社会关系已经一臭到底，没人会再相信你，甚至你的父母。到这时候你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逃离这个漩涡的念头了。

　　就算人家不断地介绍嫖客上门，价钱便宜得离谱；或者要你从面包车里冲出去抢别人孩子；也有可能一觉醒来，发现腰部刚被动了手术；你甚至会被蒙眼带到陌生的大山里面当新娘，天天强暴+家暴；再或者逼你吞下一堆小蜡丸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通过海关，你也不知道里面是海洛因还是冰毒......

　　最后的最后，一个社会定位和个人心理完全崩塌的人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轻生。

　　相信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中国边境每年枪毙的毒贩里，有很多都是走投无路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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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犯画像——换位思考和剥茧抽丝

　　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采用什么方式把她们一步步变成了不知廉耻的色情工具？

　　前段时间因为思考希拉里败选，把《越狱》翻出来看，受益良多。我们不妨学学剧中马洪（Mahone）的换位思考，给裸贷背后灰色产业链上的这些可怕人物来个罪犯画像。

　　假设他是个聪明的放贷者，从经济学上，希望最大程度地在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身上获得最大利益，并且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他会怎么考虑？

　　涉世未深的少女

　　A：首先他要确定能不能赚钱

　　当然能，女孩哪怕还不上贷款，她们的父母，却正值壮年，如果她们父母不管的话，要知道互联网的三分之一收入来自于色情和赌博，只要有关系不错的色情业务下家，赚钱不成问题。因此贷方明里能赚到下款10%的佣金以及贷款30%周息，暗里能赚到卖图和视频的小钱，以及之后卖淫的大钱。

　　B：其次为了确定风险他要懂点法

　　1.我们先看看以前的中国是怎么规定的？

　　《大清律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并不得过三分（月利3%）。年月虽多（36%到顶），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止杖一百。““不过一本一利”就是说，借五千，最多还一万，现在呢？1564%！

　　因此这种高利贷肯定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我国最高法规定，年息超过百分之24%就没有强制执行力，超过36%法院不会承认，之间的可还可不还。

　　2.这种合同本身无效而且有罪！

　　江苏省法契律师事务所律师陆林林说：不管是否是女大学生本人自愿，以裸照做质押担保合同本身就无效，甚至是一种犯罪行为。

　　放贷人以裸照要挟并实施传播甚至牟利，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侵犯名誉权，涉嫌敲诈勒索；而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情节特别严重的，可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出借人如果去亲自实践“肉偿”，可能还会涉及强奸罪。上述行为具体违反了我国民法通则、担保法、侵权责任法、刑法等相关法律。

　　既然有那么大的法律风险，放贷人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呢？

　　因为即使有风险，但对坏蛋来说干什么事情没风险？

　　“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马克思引用邓宁格《资本论》

　　国家现在为了经济发展，大力提倡互联网+，所以监管上其实有点放水。以现有法律的惩戒力度，远没有公开裸照的催债杀伤力与高利贷快钱流入的诱惑力大。他们一定会快上、大干，在国家开始严厉整顿之前多出油。

　　C：什么项目都要看好时机的，什么时候做比较合适？

　　无烟期是前年去年，借出个几千块钱就能控制一位女大学生为自己做皮肉交易；

　　冒烟期是今年初，网贷平台过多，女大学生往往拆东墙补西墙，越来越难控制；

　　起火期是今年6月至今，媒体陆续曝光裸条卖淫，学生离家出走，到了自杀这步强力监管就要来了……

　　复燃期则是风声过后，因为裸照这种“电子借条”可是一种可以无限复制的好东西啊，跟可以烧掉的底片不一样，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次拿出来敲诈勒索。

　　而且我们可以推测，一旦放贷者开始转手信息，就意味着未来可能有无数买了裸条的变态，甚至只是在网站上看到裸照的人来找姑娘进行金钱或肉体上的敲诈......无论如何，这世界上真是没什么比这更高效的手段可以毁掉一个姑娘的一生了呢。

　　D：然后他需要找到下家，搭建平台，准备多快好省建成肉鸡流水线。

　　从推广运营的角度来看，这样的“项目”要找到“下家”实在太容易了，我们来看一下他们标题关键词的构建：“女大学生”在裸贷的市场里成了最大的卖点，她们年龄正当，满足了很多人心中“纯洁”、“鲜嫩”、“无知少女”的性幻想。看到新闻后，网上多少人摇头感叹“世风日下”，女大学生群体堕落；另一面，猥琐男们却仍在恬不知耻地叫嚷着“还有这样胸大好骗的姑娘给我来一个”。事实上，这次资源中女大学生少之又少，连2本都没几个，但是裸贷供方借助女大学生的形象吸到了足够的流量来贩卖其“周边”。

　　再加上高利贷、裸照和10g自渎“肉偿”视频这些高肾上腺素的词汇齐聚一堂——钱+性的霸道属性让所有下家都对掺和挣钱的可能深信不疑。

　　E：现在他万事俱备，只缺姑娘，怎么样钓鱼上钩呢？

　　而今的社会道德观帮了他大忙，因为当下社会的浮躁与功利才是造成这种情况产生的最肥沃的土壤，唯金钱论、唯实用主义在每个行业都在发挥作用。因为中国正处于现代化的社会转型期：一方面旧有的道德体系崩解了（文革），另一方面能够为现代人所接受的、能够对现代人有所约束并对现代社会具有凝聚和整合作用的现代道德体系想要在短时间内建立完成尚有难度。这就存在一个在道德信念层面上的断层，而这正是当前中国社会道德危机的实质。

　　如果说支付鸨前段时间只是试了下牵线搭桥，裸贷链就真的是在逼良为娼了，虽说使用高利贷逼良为娼古已有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我只能说信息技术在进步的同时，人性道德还在原地踏步。而且这和岛国女孩援交的钱货两讫有本质区别，因为之后隐藏的是敲诈勒索和性犯罪！

　　F：接着高校这个难以监管的环境为裸贷链的罪恶滋生了温床

　　全民P2P时代，给网贷进校园提供了充分性，但是当年把银行信用卡赶出校园的“良心”们有没有想到过今天？因为刚需如果没有足够的合规途径就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国内校园贷款的乱象丛生在我生活的奥地利是不可思议的，正规银行的学生信用卡体系从根本上杜绝了裸贷生成的土壤。

　　同时国内微商圈和信息贩卖对大学生的渗透也已经达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简单地说，往往一瓶免费矿泉水就换到了一个学生的主要信息，然后以1毛一条的价格在无数平台上倒手，徐玉玉的悲剧根源不除，她在天堂不会安好！

　　很多学生也加入了裸贷链而不自知，当贷款公司用实习机会以及微薄的兼职收入拉他们入伙的时候，他们也许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散布出去的信息正在把同学往火坑里推，更有甚者主动成为了黑中介。

　　某个放贷人在知乎上大言不惭地说：“大学生就是好搞，给学生干部一些好处，就有了名册和信息；雇地推到所有宿舍、教学楼、电线杆、厕所和信息栏贴广告，发传单；再找些学生以传销的形式去拉下家弄提成，他们积极得不行，这样几个月基本就可以覆盖一所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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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过更好的生活就回不去曾经的生活，宁愿自我欺骗铤而走险，冒充者在上层社会也再不愿意踏踏实实生活在自己本来的世界里——包法利夫人

　　现在我们的少女们粉墨登场了！她们有着激进的消费观念和与之不对应的收入。

　　2600多万名学生，按每人每年分期消费5000元估算，分期消费市场规模可达千亿元人民币量级，这仿佛海中的血滴，引来了无数丑恶的鲨鱼。同时80后、90后已逐渐成为社会消费的主力，而这个超前消费时代的崛起，和互联网兴盛的时间完全吻合。

　　可是女孩们并不了解财富累积的过程，而是直接看到了结果——光鲜亮丽的衣服、五花八门的名牌、从头到脚的保养品化妆品、肉眼可见的房、车和酒池肉林......这样的一个拜金的小时代，真是让人趋之若鹜！而那些畅销书和影视剧，则正是煮青蛙的那锅温水！

　　网络直播的乱象正是这个时代最精准的写照

　　简单地说，互联网时代为一穷二白的学生姑娘们造就了太多欲望，而这群一路对“女孩，你配得上更好的世界”等心灵鸡汤奋起直追的姑娘最终用花呗借呗贷款平台慢慢垒起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可“小公举”的城堡一旦崩塌，下面就是消费主义的无底深渊。

　　中国人聪明，能学来全世界最优秀的经商知识，也有全世界最勤恳务实的耐心，还有着动辄覆盖8亿的社交平台，更有着全社会自发的天然不安、焦虑和恐慌。这一切简直是操纵人性最肥沃的土壤，而三观未熟的女大学生，成为继老人、孩子后，弱势群体中油水最大的受害者。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些每天鼓吹消费万岁、秀海蓝之谜香缇卡的网红；网文和影视剧里拥有梦幻大屋的高富帅；年轻人就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段子，我们谁能独善其身？这是我们造就的小时代！我们都是赤裸裸的同谋！

　　网络直播的乱象正是这个时代最准确的写照

　　这所有的合力让年轻人无法成熟，她们持续地对自己所属的社会阶层产生错误的认识和错误的判断；她们对金钱的概念只有挥霍能带来的快感而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却也是最危险肮脏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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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茨威格《断头王后》

　　好了，通过一点点的诱惑和一步步的引导，女孩们最终债台高筑，束手就擒，裸照视频纷纷到手，可是她要是真的没有钱还债怎么办？放贷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早就做好了即收回贷款，又拿女孩裸照牟利的如意算盘！看看他们备注女孩的文件就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布裸照这一行为，虽然对于【被公布了裸照】的人群，一下子失去了可信威胁，从这些人手里要钱更难了。但是，对于其他还没有被公布裸照的人群，却突然使得裸贷公司的威胁更可信甚至倍增了！他们完全可以从这些人手里盈利，来弥补公布裸照带来的损失。这就是我说的冰山一角。

　　同时裸贷链用这个手段成功筛选出了完全不关心自己名誉的人群，这部分人的特征是借钱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还，这是目标群体的属性决定的：什么样的人才会借小贷？有信用卡或者额还没透支的人会吗？父母以及亲友感情没有透支的人会吗？有一点金钱观的人会吗？只有信用透支的人会去，而这种人一般正常手段已经搞不到钱了，因此她们只有裸贷一途可走，没钱还债，图和视频甚至本人就任我们处置了，我们会有一万种方式把放出去的钱搞回来的。

　　如果发布裸照后被报警怎么办？

　　为什么裸贷成为谈资已经近一年可像徐玉玉一案那样的速查速抓却没有发生？因为那些受害者会结成联盟，通过舆论给相关部门持续施压；而现在放贷方手中有照，心中不慌，学生家长投鼠忌器，不敢拼死一搏。同时更糟糕的是，在这样的一个男权社会中，借款人真正的身份对大众媒体甚至都不那么重要，而这正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之一：大众的导向已经完全走偏——被裹挟的女大学生形象让意淫者轻易达到了高潮，而在她们背后，单方向凝视、消费的男人们，却躲在暗处，免受世人的议论、嘲讽与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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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姑娘们：可怕的不是财富上的断层，而是认知上的断层

　　听过太多的故事，走过太长的套路，喝了太多的鸡汤，我不想再说什么无欲则刚，而是希望带给大家看问题的眼光，和事实背后的真相。

　　希望那些泥足深陷的女孩们，在欲望的洪流面前，能量力而行，好自为之。因为脱下的衣裳不可能再穿上。

　　书籍是女孩一辈子最好的衣裳

　　而和那些名牌不同，书籍才是女孩一辈子最好的衣裳。可以遮羞（礼义廉耻）、可以保暖（鸡汤暖心）、可以防弹（干货防骗）。爱看书的女孩不可能中裸贷这种低级套路，当然要看的肯定不是什么《总裁爱上我》之类的网文，而是像前面提到的《包法利夫人》和《断头王后》；如果觉得这些有点暗黑，不妨看看我描述下世界的美好，比如探讨爱情、事业、艺术和人生的《三生伊梦》。里面也有一个曾被物质生活所诱惑，最终却幡然醒悟的女孩子......

　　节选：

　　维也纳这座城市，在这个炎热而充满色彩的夏季，完成了在我脑海中的蜕变——从单调的轨道交通、狭小的公寓楼、与己无关的陌生建筑，立体成为一个功能齐全，色彩斑斓的国际化大都市，一个飘散着慵懒的夜曲，充满葡萄酒香气，温柔而华贵的浪漫之都。而汤生，也从一个原本只能让我站在远处偷偷打量和幻想的对象，变为一个可以站在我身边，足以迎合女人的虚荣心，给予我真实物质享受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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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需要改写，我们的态度也同样需要改变

　　从乐观的角度看，我觉得裸贷事件也许是推动立法的契机：大表姐詹妮弗·劳伦斯在艳照门后段斩钉截铁地说：

　　这不是丑闻，这是性犯罪，是性侵犯。这太恶心了，法律需要改写，我们的态度也同样需要改变。

　　又比如孔侑的电影《熔炉》，舆论压力最终推动韩国国会通过了加强保护被性罪行侵害儿童及残障人士的《熔炉法》。

　　因此在法律层面上，如果有关方面能针对校园贷款、网络色情以及网络金融乱象这些敏感领域做出更多的监管和改良，则善莫大焉！

　　罪与罚

　　尼采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可是裸贷门在很多人眼中只是谈资，因为觉得事不关己，我们留下了一地喧嚣；而第一个裸条女生也许已在深渊中煎熬了1300多个日日夜夜......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刻薄记仇的——那些年轻人流过的泪，将来社会需要加倍补偿，而她们家庭的阵痛，也会成为社会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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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歌国际时论随笔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